【超蝙|DCEU衍生】此地行我于不义（二）
时间流逝得飞快，某天维克多检测到一颗绿莹莹的流星以奇怪的轨迹从天而降，这引起了正义联盟的注意，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个人类，穿着会发光的绿色紧身衣。
被五个大汉和一位看上去就很能打的女士围住，绿灯侠挥舞了一下巨大的绿色棒球棒。
“怎么啦？我离开地球也没多久，人类都进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他手上的戒指开始闪烁，于是他举起戒指对准了漂浮着的克拉克。
“灯戒，开始分析。”
“当前物种为氪星人。”
“继续分析。”
“亚特兰蒂斯人与地球人混血，地球人，半神，代谢速度异常的地球人，地球人与天启星母盒的结合体。”
正义联盟面面相觑。
“姓名。”
“哈尔·乔丹。”
“职业。”
“退役飞行员，现任宇宙巡警，负责2814号扇区，简单来说就是地球附近……”
在韦恩庄园临时为正义联盟准备的大厅里，哈尔正打算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他的宇宙巡警生活，毕竟这么多年了来地球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发泄一下倾诉欲，但是他的笑容在看到蝙蝠侠那副谴责的模样就凝固了。然后他猛地一拍桌子。
“好吧，我现在觉得我像是个什么外星战犯了。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他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巴里带着点小骄傲，极快速地回答了一句，换来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谁他妈的是布鲁斯·韦恩？”
亚瑟噗嗤一声，在被众人凝视后佯装咳嗽地掩盖了笑意。
“抱歉，乔丹先生。”戴安娜的手在暗处轻轻推了一下布鲁斯，微笑着面对哈尔。“地球不久前刚刚受到来自外星的威胁，希望你能原谅他的过激反应。”
“哦对对，”哈尔比划了一下手指。“是天启星的达克赛德，我听说了。”
布鲁斯对戴安娜的提醒视而不见：“但既然你负责地球附近，为什么没有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回来击退侵略者？”
“别太自我中心，宇宙那么大，需要保护的不仅仅是地球。”
哈尔的态度变得严肃了许多，也因此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神带着点不耐烦。
亚瑟偷偷对超人说：“终于有人对蝙蝠说出这句话了。”
“什么？”
“自我中心。”
“……”
布鲁斯盯着哈尔，哈尔也盯着布鲁斯。
“那枚戒指是电脑吗？”
“它不是，它叫灯戒，是宇宙间最强大的武器。”
布鲁斯示意维克多与那枚戒指连接，维克多对布鲁斯耸了耸肩。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威胁，好吧。”
哈尔解除了灯戒的武装，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皮夹克。他对着联盟众人摊了摊手，无奈的眼神扫过了面带疑惑的克拉克、一副看好戏模样的亚瑟、低头摆弄着虚拟屏幕的维克多、微笑着的戴安娜、好奇都写在脸上的巴里，最后又看向布鲁斯。
那是一个普通的白人男子的模样，长相甚至有些英俊。
“嘿各位！他的紧身衣为什么能塞下他的外套！”
显然巴里没有那么重的戒心，他窜到哈尔身边，伸手碰了碰哈尔的衣服。
“这真的是一件衣服！老天，你怎么做到的，能再试一次吗！”
“那不算紧身衣，只是……好吧。”
显然巴里的热情让哈尔觉得舒服多了，他又给巴里展示了一下武装，巴里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摸起来就像皮肤一样……”
显然年轻人之间是有特殊的吸引力的，哈尔和巴里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巴里想试试哈尔的戒指，于是哈尔把灯戒放在桌子上，巴里伸出手，戒指没有相应，而哈尔伸出手戒指就飞到了他的手指上。哈尔还希望巴里给自己展示一下闪电般的速度，于是巴里跑去太平洋岸边捡回来了一枚还带着沙子的贝壳。还没问到太多信息的布鲁斯显得有点不高兴，戴安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必要那么紧张，他只是个年轻人罢了。”
“我们无法确定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即代表真理，布鲁斯，我相信他。”
“放松点布鲁斯，他看上去挺善良的。”
克拉克也在帮腔，布鲁斯感到更不高兴了，但是既然克拉克也这么说，他也就作罢了。
他咕哝了两声表示不悦，又用眼神示意克拉克。于是克拉克心领神会地飘到哈尔面前。
“乔丹先生，布鲁斯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正义联盟。”
“这是方便监视。”布鲁斯抗议般的喊道。当然，没人理他。
“你就是那个氪星人，我还以为氪星人都灭绝了。”
克拉克和哈尔握了握手。和巴里的相处让哈尔觉得放松了许多，克拉克也很礼貌，戴安娜也很温柔，维克多话不多，亚瑟一直笑嘻嘻的，看上去应该也不错。总之只要不和布鲁斯接触，哈尔觉得这群人还挺讨人喜欢的。
“你是他们的领队？我还以为那个臭着脸的老男人是你们的老大。”
“实际上这个联盟是他组建的……也是他要求我作为领队的。”
克拉克有些窘迫地说道，哈尔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
“类似绿灯军团保护宇宙一样，你们负责保护地球？正义联盟，名字怪傻的。”
哈尔笑嘻嘻地回应道。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将会对我们产生很大帮助……毕竟灾难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得时刻做好准备。”
哈尔点了点头，他扭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把头转了过去，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些茶点出现，然后在布鲁斯身后极为谴责地说了他什么。哈尔觉得爽快多了。
“我会在地球上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对克拉克说。
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
“容我打扰，各位先生，以及普林斯女士。”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不过这次他没移开目光。“我家老爷邀请各位共进晚餐，不知各位可否赏脸留下？”
“你可得尝尝阿尔弗雷德先生的手艺，哈尔！”
“感谢您的赞美，艾伦先生。”
阿尔弗雷德看向克拉克，克拉克礼貌地对阿尔弗雷德点头致意。
“辛苦您了，非常感谢。”
“如果您真的要表达感谢的话，”阿尔弗雷德给克拉克倒了杯茶，将茶杯递给克拉克的时候弯腰在克拉克耳边说：“找机会和固执的韦恩先生单独吃一顿晚餐吧。”
在布鲁斯询问的目光下，克拉克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而阿尔弗雷德就抽身而去，对布鲁斯的目光置之不理。
“那不是你邀请的，对吗？”
克拉克在布鲁斯身边小声问道，他看着布鲁斯扁起的嘴忍不住偷笑。
“好吧，”布鲁斯极小声地应了一声。“我邀请你留下吃晚饭，克拉克。”
“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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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对着镜子洗洗刷刷，夜幕降临，他该像个普通人一样洗漱入睡了。
“克拉克。”
他听到布鲁斯在呼唤他。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通讯器。
“布鲁斯？”
“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即使是被变音器处理过了，布鲁斯的声音听上也去过分沉闷了，克拉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卢瑟出狱了。”
卢瑟被蝙蝠侠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严加看管，但他太过聪明狡诈，布鲁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确认卢瑟是否还在监狱里。
但是今天他发现卢瑟不在这里。他大发雷霆，逼问了狱警，得知卢瑟是被假释出去的。
“怎么可能，卢瑟这样的犯人不应该被准许假释。”
“是贿赂。一定是他贿赂了什么人……”
克拉克听到通讯器另一侧石料被击碎的声音。
“哥谭就是这样……操蛋的……我们得想办法再抓住他，用别的方法关押他。”
克拉克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嘴，换上制服就飞了出去。
“我现在就去莱克斯大厦。”
莱克斯大厦灯火通明，部分夜班员工刚刚就位，卢瑟本人坐在最高层的办公室里，把玩着一个超人手偶。
“我从不不相信有什么救世主。”
卢瑟捏着那个手偶，假装他是真正的超人，让它摆出超人飞行时双手伸向前的姿势，然后平直又缓慢地在他眼前飞过。他又从桌里上拿出一个城市模型，然后让显得有些巨大的超人手偶在模型里飞来飞去，撞倒了不少高楼。
“我父亲病重，我赶去医院，路上我对天祈祷‘上帝，请一定让我能赶到。’可是我还是没能来得及。”
他语气平缓，甚至有点悲伤，他垂着头继续玩弄着那个手偶，从右边飞到左边，再从左边飞到右边。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城市里的灯光和月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他看上去孤独又悲怆。
“于是我意识到人类永远只能依靠自己。”
他抬起阴郁的眼，浅淡的光给他的五官投下阴影，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活让他瘦削了起来，却显得他更加阴险。
“你复活了，击退了那群外星人？所以我对说，恶魔来自天上。”
克拉克漂浮在落地窗外，脸色不比卢瑟好到哪儿去，他背着光，披风在他身后飘动，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哦，孩子。窗户没锁，你可以拉开它，然后进来。”
卢瑟甚至戏谑地笑了，然后他收起了城市模型和超人手偶，直起身体靠向椅子里，以主人翁的姿态面对着超人。
超人进来了，落在地上，与卢瑟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喜欢喝酒吗？朗姆怎么样？”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他给自己斟了一杯，享受地含了一口，并对克拉克举杯示意。“代我问候玛莎与露易丝？”
他没错过克拉克眼中的怒意，还在为能让神明发怒而洋洋自得。
“你应该还在监狱里。”
“不不不不不……哥谭人喜欢称呼那里为疯人院。”卢瑟满不在乎地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差。”
“你贿赂了狱警。”
“他的级别比狱警要高级点，不过也就是那回事。我们只是，达成某种共识。”
卢瑟盯着克拉克很小心地拿捏用词一般。
“某种，双赢的共识。我留在监狱里将一无是处，可是我坐在办公室里却能为这个世界付出很多。我拥有大笔的财富，足以让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过得宽裕一点。”
他晃着头看着克拉克。
“神大概不会明白普通人生活中的悲欢离合。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想要融入其中，他都不过是个异类，一个引诱灾难前来的天外来客。”
克拉克在卢瑟的笑声中不可遏制地向前迈了一步，他握拳，几乎就要发作。
“冷静，克拉克。”
通讯器里传来布鲁斯的声音。于是克拉克松开手，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足以震慑大多数人。
“你差点毁了这个世界。”
卢瑟干笑了两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饥荒，瘟疫，战争，死亡……软弱无力的感觉。当人们手握着纤绳，却不能拉回身陷漩涡船只，这才是人类会有的感觉。但显然你不懂得这些。”他转着空酒杯看着克拉克，他开始有点体会到记者们采访他的时候会有的感觉了。“你很让我好奇，你为什么非要保护这个世界？喜欢人类，还是喜欢假装成人类？”
克拉克上前抓住了卢瑟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他的震怒让卢瑟笑得更肆无忌惮。
“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
“不，超人，我可是通过正规假释手段出来的，你不能强行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否则就是违法。”
“你贿赂了他们！”
“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
“克拉克。”布鲁斯说。“放开他，克拉克。”
卢瑟得意地对克拉克歪了下头。
“放开我，超人。”
克拉克停顿了一会儿，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过几天我将公开向受到外星人破坏的地区捐款，”卢瑟理了理衣领。“我还会向非洲和中东地区投资……欢迎星球日报的肯特记者在记者招待会上采访我。”他双手平放，微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
“正义联盟会密切监视你，你别再想耍什么花招。”
“如你所愿。”
超人一甩披风离开了卢瑟的办公室，卢瑟坐回椅子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噢，人间之神。”
克拉克回到家，开灯看到布鲁斯坐在他的沙发上，头盔被他放在了一旁。
“我表现得很差劲，对吗。”
“像个孩子。”
克拉克垂头丧气地坐在布鲁斯身边。
“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他准备了太多。”
布鲁斯叹息了一声。
“我太相信阿卡姆的人了。我没有给他烙印，也许这让他们觉得卢瑟没那么危险了。”
克拉克对布鲁斯摇了摇头。“但烙印的确没什么必要。”
“……把他留在的大都会监视也好，至少不会再出现腐败问题。舆论也会限制他的行动。”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阿尔弗雷德的话。
“你要回去了？”
“我——”
“老爷，肯特先生的待客之道比你高明得多。”通讯器里的阿尔弗雷德适时地讲话了。“如果他留下你，那你就留下，我不会为您准备夜宵了。晚安。”
阿尔弗雷德还掐断了通讯，布鲁斯扭头，一边的克拉克明显是有话要说。
“要不要留下来？家里还有点……快餐，你懂得，不如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只是些汉堡肉和垃圾食品……”
克拉克有些局促却真诚地说。他一直在试图拉进和布鲁斯的关系，显然当下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上帝……看在快餐的份上。”
布鲁斯说。
“露易丝呢？你不去找她？”
克拉克刚刚还在为布鲁斯愿意留下来而感到一丝庆幸，这会儿又因为布鲁斯的问题凝固了笑容。
“我们，我们也许，有了些矛盾。我也想你能给我一些意见。”
布鲁斯挑眉。
“露易丝想要个孩子，但是我不想。”
布鲁斯微愣一下，克拉克正盯着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喉结。
“我这样做很过分吗？”
“你担心你的能力给孩子带来麻烦。”
“还有这个世界。”
布鲁斯沉吟了片刻，与克拉克面面相觑。孩子的确是个让关系更稳固的桥梁，不少恋人也因为孩子的取舍问题闹得不欢而散，布鲁斯·韦恩也曾用“不想要个孩子”为借口结束了一段恋情。为此阿尔弗雷德冷嘲热讽了他好一段时间。
“一个新的氪星孩子的确会引起不小的风波，也许还会让你们一家陷入危机。”
“我不是个恋爱导师。”布鲁斯嘟嘟囔囔地回应着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克拉克。他甚至为此感到一丝烦躁。
“好吧，我知道。我只是……”
他泄气一样从后脑勺缓慢地向前抹了一把他的头发。
“我只是，没有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你大概是我唯一一个能说话的朋友了。”
布鲁斯苦笑：“可能我不是个好朋友。”
“那就是超级（super）朋友。”
布鲁斯诧异地看着克拉克，但是时间赋予他不将感情流露的能力，克拉克也正看着布鲁斯，他还皱着眉，没从与露易丝之间的矛盾解脱出来，但是他扭头笑着，显然已经有了些放松。
布鲁斯低下头，克拉克也是，然后他们偷偷笑了起来，在意识到对方也在笑得时候又开怀大笑，克拉克把手搭在布鲁斯肩膀上，他们笑得畅快。
“你想喝一点酒吗？”
“我以为酒精对你而言没什么意义。”
“但不妨碍我享受它们。”
于是克拉克从冰箱里拿了很多啤酒，还有一点临时准备的速食。晚餐很简单，但高热量的牛肉汉堡和香甜的芝士总是让人满足的，还有刚从冰箱拿里拿出来的冰镇啤酒，克拉克猜测布鲁斯或许对啤酒这样大众的饮品没什么爱好，就又迅速地从厨房的窗户飞出去买了瓶红酒。平时的锻炼不准许布鲁斯常吃这些东西，他曾经嗜酒但酒量不佳，经常醉得不省人事地睡在了什么地方，导致后来被阿福控制了饮酒量。但今天他似乎打算小小的放纵一下了。
“我长大之后，乔就总是想和我拼酒，他想试探出来我的底究竟是多少杯，但是每次喝醉的都是他……”
先是克拉克打开了话匣子，布鲁斯耐心地听着，他们喝了一些酒之后两个人就天南海北地说了好多，布鲁斯也喝了好多。
“我曾对你感到害怕。”布鲁斯说。他垂着眼睛，抿着唇，如同坦白什么罪过。
“你会害怕？”
“万物皆有恐惧。”布鲁斯拍了拍他的头盔。“我曾经最大的恐惧就是蝙蝠。”
“你克服了它。我是说，恐惧。”
“从来没有，只不过我学会了运用恐惧。”布鲁斯又自顾自地倒酒。
“在我们大打出手的几天前，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
那双充盈着愤怒的眼镜迸发出令人畏惧的光线，毫无怜悯之心地穿透对他跪地臣服的人们。那只手摸上他胸口，盛怒的人间之神只是皱了皱眉，就能然他的战俘痛不欲生。
布鲁斯盯着缓缓从瓶口流出的酒液，他眯了下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变成了一个混蛋。”
克拉克挑了挑眉。
“我理解，那段时间我们都心神不宁的。”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克拉克看上去对那段时间的过节也毫不在意，但是布鲁斯仍然忘不了这个梦，它太真实。布鲁斯看了一眼克拉克，年轻人给自己又开了一罐啤酒，他抬起眼看过来的时候，布鲁斯与其对视，他很难将这样的克拉克和那个梦里的人重合在一起，但是前胸骨却在幻痛。
“布鲁斯？”
那双眼睛眨了眨。
“布鲁斯，酒洒了。”
红酒早就装满了酒杯，正缓缓地向外溢出。
“抱歉。”
“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这个梦。至少你在提醒我别变成和你梦中那个坏蛋一样的家伙。”
“你最好不，不然我一定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布鲁斯皱起眉咕哝着。但是他已经觉得放松很多了。
他是个多么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人。
最后布鲁斯喝到全身发热，他摘了手套，又脱了盔甲，只留下一层底衣，好在他还没醉到把这件衣服也脱掉。他有些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克拉克还在说，布鲁斯皱起眉，只觉得吵……
“你累了吗，布鲁斯？”
布鲁斯含糊地回应了一声。蝙蝠侠从未好好休息，这时候借着酒劲，他觉得更累了。
然后他感觉有人把他架起来了，他们走到了卧室，他被仰面抱上床。
他不该如此放松警惕，明明刚刚他还在为这个人变成坏人的梦而感到幻痛。但是当世界上最强大、最善良的人陪在你身边，你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揽着你，而你却不会被这能轻易举起大楼的手臂伤害到，换做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布鲁斯被酒精模糊的眼看到克拉克无奈的表情，还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近在咫尺。
他轻轻探了探嘴唇，就吻到了一只眼睛。
眼皮凉凉的。
他感觉到克拉克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调整了状态，还贴心地摘下了布鲁斯的靴子，给他披上被子，然后退出卧室了。
他看着克拉克轻轻的关上房门，闭上眼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