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DCEU衍生】此地行我于不义（四）
克拉克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露易丝在门口等他。
“怎么不进去？”克拉克一边说一边打开门，然后侧开身体，邀请露易丝进去。
“不必了。”
露易丝伸手像是想要检查克拉克腰上的枪伤，但是不知为何手停在了半空，然后又放下了。“我和警察了解了一些情况。案件像是人为的。”
“嘘。”克拉克依然保持着他的邀请动作。“有什么事情我们屋里谈。”
露易丝撩了一下头发，只好进去了。
“一氧化碳爆炸，布鲁斯告诉我了。”
“那名消防员叫约翰·汤姆森，有意要刺杀你……经历过两次外星入侵，他对外星人感到不安，这份不安就转移到了你身上。”
“是卢瑟……这次刺杀不是偶然情况，正义联盟都遭到了袭击。有人故意为之，布鲁斯怀疑是卢瑟组织了这些人。”
“不排除汤姆森在产生负面情绪后受到了卢瑟的蛊惑，他被警察带走后，审讯前就自杀了。”
“你是特意来告诉我这个的？”
露易丝垂下眼睛，半晌他抬起手，缓缓摘下了那枚戒指。
克拉克微怔。
“抱歉，克拉克。”
露易丝眨着眼躲闪着克拉克的目光。
“我终究是个普通人，孩子，地球，人类，正义……我们之间相差太多。”
她终于抬起头正视克拉克，眼里似乎还蓄又泪水，又似乎没有。
“我们，我们也许不那么般配。我无法陪伴你，你也无法给我生活。”
“别听卢瑟的胡言乱语，他只不过是在离间我们。”
克拉克有些着急地迈了两步走到露易丝眼前，欲要伸手保住她，但是露易丝又后退了。
她又一次退却了。
“拜托，露易丝。”
“这与卢瑟无关。只是，只是我思考了很多。你被枪击中倒在地上，脸色难看得很，听不到我说话，在蝙蝠侠出现之前，我还以为你又要离去了。我甚至觉得，哦天。”
她突然捂着嘴笑了，皱着眉，落着眼泪。
“我甚至觉得，他是个更能陪在你身边的人。”
“谁？”
“布鲁斯。”
克拉克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瞪大了眼。
“我，我不是嫉妒他，或是以为你出轨他……只是，他几乎影响着你的生活，克拉克。他比其他人强大太多，他能、他几乎能给予你作为克拉克和作为超人所需要的一切。
你需要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拥有能和你匹敌的视野，和你一样坚强的内心，能够与你一起完成你的事业。哪怕他不是你的爱人。
我多希望我也像他一样强。”
露易丝拉起克拉克的手，将那枚戒指放入克拉克掌心。
“我仍然爱你，只是我们该有各自的生活。”
他看着露易丝离去，他知道他们的生活不会就此结束交叉，他们会一起上班，工作，被佩里安排出差，他们还会像平时一样互相体贴。
可是他又要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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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射手的子弹距离蝙蝠侠的额头不足十厘米——
一只手接住了那枚子弹。
“晚上好，布鲁斯。”
克拉克握着子弹对布鲁斯微笑着。
“我说过不许你到哥谭来！”
克拉克嘴上应着知道了，却已经先行一步将死亡射手抓到了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示人的小半张脸上写满了警告。
“你差点就要被打中了。”
“我能解决这个。”
“让我帮你吧，你受了很多伤。”
“地球上没有别人需要你的帮助了吗？”
“我刚刚从中城回来，那孩子困得不行了。”
“……”
死亡射手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个外星人，原地啐了一口。“狗屎。”
布鲁斯受了些伤，脱下制服后血就像是塑料袋里的水一样漏了出来，阿福在帮布鲁斯处理伤口，克拉克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发出些感叹。
“拉奥啊……”
布鲁斯咬牙挺着针线在他背上游走时带来的疼痛，他看到克拉克脸上震惊的神情，用纱布挡了挡腰上狰狞的伤口。
“那一定很疼……”
布鲁斯咧嘴一笑，想要讽刺一句什么，但是阿尔弗雷德手里的针就这么恰好地扎在了身上，他呼吸一滞，话都咽了回去。
布鲁斯扁着嘴不满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缝上了最后一针。
“我可从来都没教过您这种态度感谢送你回家的人。”
“我自己开飞机回来的。”
“您今天比平时提前回来了一个小时。”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摘下医用手套，瞥了眼布鲁斯腰上还在缓缓流血的伤口，极轻地叹了口气又去找新的医疗包。
“一大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年轻人……”
克拉克向前飘了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帮我取来一副新的医用手套吗？它们就在电脑旁边。”
克拉克就像个为进行手术的医生端盘的护士一样，为阿尔弗雷德递去各种各样的工具。
“为什么不打麻药？”
“那大概需要很多麻药。”阿尔弗雷德一边剪着腐肉一边咕哝着。
“麻药会影响我的……嘶……”
克拉克立刻把手递给布鲁斯，布鲁斯握住他，猛力紧握着，他们的手一起抖动起来。克拉克能感觉到布鲁斯手心里的冷汗。
“你这样子在药效结束之前不能去工作。”
“蝙蝠侠从不休息。谁知道警报什么时候会响。”
阿尔弗雷德冷哼一声。
“毫不夸张的说，克拉克先生，我现在拿到一张医师资格证都绰绰有余。”
克拉克又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咬着牙直勾勾地盯着某一点，脸色惨白。
包扎终于结束了。布鲁斯松开了克拉克的手，靠在椅子上喘了两口气。
“为什么突然来哥谭。”
“你累了吗？要休息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回答我。”
布鲁斯正用审讯的眼神看着克拉克，克拉克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又立刻低下了头。
“我只是，有些想你。”
“你和露易丝又吵架了。”
“呃不，我们……”克拉克靠在桌子边缘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然后咬住了它，像个蚊子似的哼出声来：“我们分手了。”
在布鲁斯怀疑的眼神下，克拉克感觉更加无地自容。老天，他为什么非要大老远的来和布鲁斯说这个？
“为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心理疏通师了？”
嘴上这样说着，布鲁斯还是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当时复活克拉克后阻止克拉克暴走的就是露易丝，如今他们分手了，这世界上能束缚超人的手段就又少了一条。
“谁提出来的？”
“她。”
布鲁斯把手撑在侧额头上看着克拉克，克拉克像是犯了错一般地偷瞄着布鲁斯。
“她说，我无法给她生活。”
“因为你不想生孩子？”
“不单单因为这个，也许我们真的相差太多。”
“你觉得呢？”
克拉克也没想到布鲁斯会把问题抛回来。
他们相差很多吗？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像个普通人了。他不在乎卢瑟或是其他人对他的刻薄评价，但是当露易丝也这样认为的时候，是不是问题真的出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看起来像是个霜打过的茄子。“我真的不知道。”
“露易丝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布鲁斯说。“她在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女性肖想超人的时候选择了和超人分手。”
“别打趣我……”
“实话实说。”
布鲁斯的确是带着打趣的意味说出这句话，此时此刻超人看上去不过是一个为失恋而苦恼的年轻人罢了。
“试着挽回她？”
克拉克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到，也许这段感情要结束了。”
布鲁斯突然想吻他。
他想吻克拉克，紧接着他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他仍然保持镇静，波澜不惊地听着克拉克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一些他觉得无可挽回的细节，布鲁斯嘴上敷衍地回应了几句，但是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克拉克在讲什么，他只是盯着克拉克一开一合的嘴唇，想吻他的念头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想吻他？
因为他值得。
吻代表什么？
情欲。
蝙蝠侠对超人有情欲。
人人都会对这样的人有情欲。
过去为什么不这样想？
因为露易丝是个好女人。
现在不是吗？
他们分手了。
“所以我们分手了。”
克拉克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他抬头看着布鲁斯，布鲁斯也正看着他出神。
“我为你感到遗憾。”
布鲁斯依然保持着那个表情说。
“或许我真的无法，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布鲁斯闭上了眼睛，他感到困倦，疲惫，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卑劣的情绪发芽了。他得给自己几秒钟时间把它掐死。
“你不必如此……自责。”
阿尔弗雷德听到了，他挑了挑眉，没想到终有一天这句话要蝙蝠侠说出来安慰超人了。
“你不必如此自责。爱情并非是你生活中的全部。”
克拉克点了点头，一副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里的模样。毕竟布鲁斯只是个倾听者，但是他可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而无休止地回忆过去，只会让当事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越陷越深。
“和我们老爷谈论爱情或许不是个好主意，克拉克先生。否则他也不必单身至今了。”
阿尔弗雷德拿了些三明治和牛奶过来，布鲁斯无奈的白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老人家总是见缝插针地暗示着什么。
“很晚了，我想你们需要休息了，要留宿吗，克拉克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