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ers

叫W或者狼狼。一款热圈中的冷坑钉子户【。】

【领主超蝙】傀儡吻痕(三)NC-17擦边

“你得让我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们视野里。”

夜色正浓,宵禁下的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一些夜间娱乐会所门前也守卫着士兵。领主超人抱着布鲁斯飞行在街道上空,月光下的白披风亮的晃眼。

领主超人没有说话,更没有理他,于是布鲁斯伸手掐住领主超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比起被记者们曝光,在舆论的压力下揭示真相,不如先发制人,由我们来编造谎言。”

突如其来的强硬让领主超人吃了一惊,布鲁斯已经很久没用过去的口吻和他讲话了——强势且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出现在人们眼前,然后呢?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是在和你赌气。”

“你当然不是。”领主超人布鲁斯的手。“你在让我没有选择地跟着你的计划走,就像过去你控制所有人一样。”

布鲁斯只好把目光从领主超人身上移开,看向萧条死寂的街道。“你讨厌我那个样子。”

既然你讨厌,讨厌那些控制的手段,那你为什么最后变成了我?变成了你讨厌的样子?

布鲁斯等待着领主超人对他说出那句“确实讨厌”,但出乎意料的是,领主超人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其实不。”

“谈不上讨厌与否,而且在年复一年的统治中,我理解了你这样做的目的。恐惧,威胁,更强势的压制,的确能让人们更加安分守己,更方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将布鲁斯形容得有些不堪,但布鲁斯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也的确就是那样塑造蝙蝠侠的形象的。类似的话他们在过去已经争论很多了,布鲁斯没有继续和他争执下去的念头。

“通常情况下你都是对的,布鲁斯。我的确没打算让记者先把你曝光出来。”

他们在空中缓慢地飞行着,领主超人似乎是故意将速度放得如此慢,他就是想让布鲁斯看看,这十年里在他的统治下,世界变得比十年前更加安稳,一切都井然有序。

“戴安娜快要过生日了,我要借此机会向人们展示你的存在。”

他咬中了展示一词,刻意将布鲁斯形容得像是他领主超人的一件玩物。

“那就让布鲁斯韦恩作为主办方如何?”

“你是不是还想把宴会地点定在韦恩宅,嗯?”

“韦恩作为主办方的话,当然要把地点定在韦恩宅。”

“我警告你蝙蝠洞已经被毁了。”

“布鲁斯韦恩作风一向张扬,沉默了十年用受了重伤来解释实在有些勉强,而十年后他的突然回归是在世界领主的生日上,戏剧性的出场能降低人们对他的猜测,同时也能显示出布鲁斯韦恩和领主们交好的关系,更方便解释我为什么出现在白宫,还担任了佐德艾尔的导师。”

夜风吹在布鲁斯脸上,凉爽提神,但布鲁斯疲惫得只想好好睡一觉,真是该死,这十年里他懈怠了许多。他有意无意地把头靠在了领主超人的肩膀上,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更何况你也会在场,你会监视我,不是吗?”

一时间领主超人从布鲁斯的话里听不到负面的情绪,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他慢慢停下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这是在为我出谋划策。”

布鲁斯没回答他。

“为什么?”

“我也是世界变成这样的原因之一。”布鲁斯低声说。“我也不想它陷入混乱和肮脏。”

最初正义领主改造世界的确有布鲁斯的一份功劳,但是后来世界陷入战争也是领主蝙蝠侠挑起来的,这话由布鲁斯嘴里说出来免不了有些讽刺。

领主超人很难再去相信布鲁斯那些关于世界的鬼话,但他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抱着布鲁斯继续朝着白宫的方向前进。他们一路沉默着,直到他们停在布鲁斯的卧室。

“谢谢你。”

这是今天晚上让领主超人感到震惊的第二句话,而发言人只是背对着他,沉默地拉开了房门。

“关于阿尔弗雷德和迪克,谢谢你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布鲁斯侧过头看着领主超人,卧室里黑暗的影吞没了他半个身体,让他显得单薄了许多,无力了许多。

造成他不堪的人就是领主超人,他本没有向他道谢的绝对理由。

他对着惊讶到情绪外露的领主超人露出笑容,似调侃也似安慰。领主超人愣在原地,看着布鲁斯似仍然晶莹着的眼与唇齿,他看不透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又没有足够的信心确定他像看上去那般无害,他就是这样愚蠢看着他,呆愣得好像时间在此停留似的。

“老天,我在对你说什么胡话……”

布鲁斯喃喃自语地走进了卧室里,关上了门。

领主超人透视了门内,确定布鲁斯换下了衣服,穿上五号为他准备的睡袍,倒在床铺里像以往一样,担惊受怕一般蜷缩在被子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他后退两步靠在门对面的墙壁上,一只手在身侧紧握着披风一角。

幸亏布鲁斯及时打破了尴尬回到了房间里。

领主超人扶住了额头。

鬼知道他刚刚有多想吻他。

+

戴安娜的生日晚会如期举行。正式开始的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持续到十点,只有在这种日子里宵禁的时间才会从八点延后到十点,只是街道上会多出很多持枪卫兵,如果有谁打算趁着夜色做点违法乱纪的勾当,卫兵可以直接将其击毙。

太阳已经有了西沉的迹象,人们都加快脚步渴望在阳光消失前赶到韦恩大宅,似乎只有在阳光下他们的行迹才是合理的,才不会受到质疑。

布鲁斯站在卧室露台上看着陆陆续续赶来的人们。他们都会提前至少半个小时到达,越是接近落日的时间,他们就越暴露出紧张。苛刻的宵禁政策把人们的习性变得畸形,让他们变得不得不畏惧落日。

这也不怪领主超人,当年提出宵禁的人就是他领主蝙蝠侠,领主超人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点手段罢了。布鲁斯懊丧地捏了捏眉心。 

“布鲁斯。”

戴安娜来到卧室。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美丽端庄。

“你和克拉克做了什么交易?”

布鲁斯叹着气转过来。“为了让他留下我,你付出了什么?”

戴安娜偏了下头。“他一直都想从我身边抢走佐德。”

“……你竟然用那孩子和他做交易!”

所以当佐德被带上抑制环的时候,戴安娜默许了。因为她已经将对佐德的教育权用来交易了布鲁斯的自由。

戴安娜被布鲁斯的低吼吓了一跳,但是她也不是完全没料到布鲁斯的激动,眉头蹙了蹙,于心不忍地握着一侧手肘。

“我别无选择,布鲁斯,我必须要留下你,我……”

“为什么必须要留下我。”

“……世界需要你,你得带领世界重新革命。”

布鲁斯走到戴安娜眼前,双手搭在戴安娜的肩膀上,眉头紧锁着,谴责之情不言而喻。

“再回答我一次戴安娜,你是为了世界,还是单纯只是为了你我?”

戴安娜抬起眼看布鲁斯,那男人的眼里是绝对的冷静,他不是在煽情或是怀疑什么,他就是完完全全地咬定了,戴安娜将私情放在了大义之前。于是她愤怒了,用力挥开了布鲁斯。

“你竟然敢质疑我的正义,布鲁斯?!”

布鲁斯被戴安娜用力一甩,踉跄着后退,膝弯碰到床边,狼狈地坐在上面。他抬头看着有些无措但仍愤怒的戴安娜,十年间,她变得敏感易怒了。

“你已经在执掌这个世界,你将亚马逊的美德向世界贯彻,这时候你却说你需要蝙蝠侠来引导世界革命?”

“别忘了卡尔艾尔也还在!他也在向世界推行他的暴政,而想要维护世界安定就注定我无法推翻他!”

“可你还有佐德!孩子的未来是可塑的,你可以教育他,终有一天他继承了你们的位置,他会让世界变得更好!”

戴安娜抽了口气,昂着头,有些颤抖地看着布鲁斯。

“但是你却将他拱手让给克拉克。”

戴安娜最终低下了头,脸上的愤怒也逐渐褪去,留下的是个无措又自责的公主。

“更何况他是你们的孩子。”布鲁斯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们两个都是一样,都将佐德当做政治筹码。但显然克拉克是个比你更出色的政治家,他不会感情用事。”

“佐德生来就是为了斗争……我只是,很担心你,我不知道他对你——”

戴安娜突然不说话了,咬着牙看向露台。布鲁斯也扭头看向露台,领主超人缓缓从天上降落,落在了露台上。他仍然穿着他那代表了权利和地位的制服,傲慢得不可一世。

“聊得很投机?”领主超人冷着脸看向戴安娜。“你很好奇我对他做了什么?”

领主超人面无表情地说。天知道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没有……但即使听到了也无可厚非,都是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东西,只是一向光明磊落的戴安娜会稍微觉得有些不自在罢了。

他们三个就不该同时出现在同一房间里。

领主超人踱到布鲁斯身边,布鲁斯坐立难安地看了一眼他,戴安娜上前一步也不敢轻举妄动。

“客人都到齐了?”布鲁斯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故作轻松地问着。

“当然,政治家,艺术家,企业家。”领主超人一边说一边对布鲁斯伸出手,他把布鲁斯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一起面对戴安娜。他的手缓缓解开了布鲁斯的衣领。

领主超人没有任何想要含蓄的意思,布鲁斯反感这个。

“克拉克、别……”

布鲁斯隐忍地小声请求着,生怕被戴安娜听到似的。他拉住领主超人手腕的手被另一只手拉开,领主超人微低着头,眼睛却上挑着盯着戴安娜。

在戴安娜从震惊到羞愤的目光中,领主超人解开了布鲁斯的前襟,那爱痕斑斑的身体就这样赤裸地暴露在戴安娜眼前。

布鲁斯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丢在了圣洁的纯白教堂里,甚至有阳光穿过玻璃,照在他不堪的身体上。渎神一般的羞耻感让他红了脸,而身后又是让他性瘾成疾的领主超人,他轻轻挣扎,却只有插翅难逃的痛苦感。

领主超人的手正在那身体上缓慢而有力地抚摸,促使布鲁斯急促地呼吸,然后展示般地做给戴安娜看。他无非是在提醒戴安娜他们的处境,即使布鲁斯没有再次被关起来,这只蝙蝠也依然是他领主超人的阶下囚,任他摆弄。而掌控着布鲁斯,就意味着牵制着戴安娜。

“是的,布鲁斯。”他说。温软的唇贴住布鲁斯脖颈上的一处吻痕。“他们都到齐了。”

戴安娜是这个世界上,布鲁斯最不愿让她看到自己不堪的人。而当下领主超人则赤裸裸地将他最肮脏的秘密揭露给戴安娜,就像是撕开了一处并未完全愈合的痂口,还要用盐水泼它。

“你,你这个……”

戴安娜握在身侧颤抖许久的拳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三两步冲到领主超人眼前,对着领主超人的面门精准地揍了下去。
“下流的东西!”

领主超人没有躲避,他放开了布鲁斯,用脸硬生生地接下了戴安娜的一拳,可能有点疼,但没有氪石的影响,这一拳可远不如十年前的一拳来得结实。他退到墙角,挑衅地看着戴安娜。

他就是故意向戴安娜示威,他们都清楚这一点,但是戴安娜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她生来就是为了一切正义和荣誉的东西,而非这种不齿。

戴安娜从背后抽出了她的剑——长发和衣裙将那柄剑藏了起来,她笔直的背使得剑不会被发现。

“戴安娜!”

此时戴安娜已经挥着剑朝领主超人砍了下去,她被彻底激怒了,布鲁斯的制止也变得毫无意义。火神赫尔斯托斯打造的圣器,就算是超人,这一剑下去也定是要见血的,血光会破坏这场宴会的和谐,会导致人心惶惶。但是显然戴安娜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十年来她压抑自己的感情太久,而布鲁斯正是让她的感情得以释放的契机——当然也包括愤怒。

“冷静下来,戴安娜!”

布鲁斯挡在领主超人身前。

戴安娜的剑堪堪停在在布鲁斯耳边,一道细小的红痕留在布鲁斯脸上,片刻后迸出血珠。

“记得吗戴安娜,今天是你的生日。”

戴安娜喘着气,凶狠地盯着眼神冷静的布鲁斯,半晌才直起腰,把剑收了回去。

“我不管你们过去十年是如何出席这种宴会的,但是今天你们必须都听我的。”

布鲁斯扭头瞪了一眼领主超人。

“没有挑衅,没有争端,你们要相敬如宾。”

领主超人不悦地眯了下眼睛,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布鲁斯从酒柜上随便拿了一瓶酒,酒瓶上已经有些积灰了。他拔出软木塞,对着自己的头把酒淋出去了一半,脸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血液随着浅色的酒液晕开,他满脸血红。然后他又大口大口了喝着剩下的酒。

“我需要准备谎言来和客人们解释脸上的伤痕,你们最好现在就出去。和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假装你们夫妻和睦。”

布鲁斯酒量一般,半瓶酒下去他已经红了眼眶,一副微醺的模样,但他仍然瞪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他衣冠不整,像个纵欲又要挑事儿的醉鬼。

戴安娜转身先出去了。领主超人贴到布鲁斯身后,又拍了一把布鲁斯的屁股。

“少耍花招,明白吗?”

布鲁斯皱眉。“你表现的像个流氓。”

领主超人没回答,随戴安娜去了。

+

大厅里佐德正一个人应付着记者。少年小小的身影在一众长枪短炮下显得格外单薄,而那如他父亲一般的神情又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佐德。”

戴安娜在他身后呼唤他,于是佐德对着记者们应了一句“失陪”,便转身走到戴安娜身边来。

戴安娜蹲在佐德眼前,手指抚了一下佐德的领结,她能摸到在衬衫的高领下的抑制环。她咬了咬嘴唇,突然抱住了他。

“母亲?”

佐德感到奇怪,戴安娜的状态很反常,看着他的神情也似如鲠在喉。在佐德的印象里,还从未有人如此动容地拥抱过他,这感觉很……奇妙。

佐德想起书本中对母亲的描写,温柔且慈爱,母亲的拥抱会让人忘却痛苦。他不知道书中说得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但是他觉得母亲似乎在痛苦。

他试着把手也搭在戴安娜的肩膀上,对这种新鲜的感觉困惑且好奇。

“我的好孩子。”戴安娜说。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的好孩子……”

领主超人从人群中走来,瞥到了抱在一起的母子俩,佐德正茫然地看着领主超人。戴安娜也放开了佐德,朝着领主超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她仍在佐德身边,为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和胸章。只有在这种场合下,戴安娜才能如此亲密地和佐德互动,因为领主超人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缘无故将儿子从他的母亲身边带走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风从大门外吹进来,还是有些许的寒意,领主超人走到戴安娜身边,摘下披风搭在他妻子裸露的肩膀上,显得他们一家非常和谐。一些记者或是自诩友人的政客来到他们身边,陪笑着交谈着,说些恭维的话……

楼梯口那边喧哗了起来,脸上贴着纱布的布鲁斯韦恩有说有笑地从那边走过来,还顺手揽了一位女伴。

“艾莎,好久不见了。”

“人家叫奥莉薇娅……”

布鲁斯看上去比人们印象中瘦削了许多,也更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他仍然带着他那透着点乐观天真的得体笑容,手臂虚搭在女伴的腰上,带着一身酒气走到人群中来。

消失了十年的布鲁斯韦恩又突然出现,还置办了神奇女侠的生日晚会。更别提有小道消息传开,布鲁斯韦恩出现在白宫里。无论时代怎么变化,布鲁斯韦恩永远都是新闻的焦点。

“你的脸怎么了?”

在镜头下布鲁斯微笑着面对身边的奥莉薇娅,微红的面色和挥之不去的酒味说明,他喝醉了。

“我偷喝了点酒,嘿,你知道的,我酒量不佳,不小心把自己喝醉了,打碎了玻璃杯,还划伤了自己的脸。”

他一边说一边傻笑起来,而人们脸上的表情稍显尴尬,更多的则是木然。身为东道主的布鲁斯韦恩竟然在宴会开始前喝多了……也是他会有的作风。以往人们会笑他,笑他哗众取宠或笑他天真诙谐,但这一次迫于领主超人和神奇女侠的威压,人们不笑。

但行事如此大胆,就算他是布鲁斯韦恩也太过火了,韦恩或许有些任性,但他又不是傻子。再联系布鲁斯出现在白宫的传闻,人们只能猜测,他与领主超人和神奇女侠关系紧密。想要讨好正义领主的人很多,过去几年主动提出为领主超人或是戴安娜或是佐德置办生日晚会的人也很多,但他们没有一个成功的,如果韦恩和他们一样,在领主们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陌生人,那又怎么就偏偏成全了他呢?

人们看着布鲁斯走到戴安娜身边,亲切地说着祝福的话,心中疑惑再多却无人敢提。

上次那个女记者又出现在布鲁斯眼前,见鬼的,就连她走路的风格都让布鲁斯想起当年的露易丝。她们一样年轻,漂亮,行事干练,果决,带着绝对的目的性。

“韦恩先生,您好。”那女记者推开了录音笔。“我就直接了当地问了,请问是什么让您想要为神奇女侠置办这次宴会?”

人们几乎是屏息凝神等待着布鲁斯的回答,就连领主超人也看过来,奥莉薇娅无法忍受领主超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含蓄地从布鲁斯身边退开了。

布鲁斯歪了歪头,还用手拉了拉衣领,来掩饰脖子上的痕迹。“为了报答。”

“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我就知道干你们这行的就是耐不住好奇心。”布鲁斯笑着。

“好吧,好吧。十年前的战争,在座的各位都不陌生吧?”

通常人们讨厌谈论起那场战争。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韦恩集团曾经是蝙蝠侠的技术与资金后援。”

人们也忌惮谈论起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在一片沉默中,端着几杯香槟来回穿梭,布鲁斯顺手就从阿尔弗雷德的托盘里捏了一只高脚杯。他看上去轻松又自在,禁忌一词对他而言无足挂齿。

“后来蝙蝠侠战败了,我本人也受到了激进分子的威胁,我受了伤,几乎死亡。但超人和神奇女侠认为比起死亡,韦恩集团该有更大的价值,他们挽救了我的生命,让我得以恢复。十年间我一直在白宫里养伤,也辟些不必要的风头,同时也担任佐德少爷的私人导师。”

佐德挑眉。他的父母都是不擅又不屑于说谎的人,而布鲁斯却能空口编造一个完整的谎言,尽管他被教育唾弃谎言,但他仍然感到新鲜。

“如今我已经痊愈了,也该有所作为了,对不对?”

布鲁斯晃着酒杯,眼睛瞥向属于韦恩集团的一些熟面孔。“顺便我也得告诉我的员工们,布鲁斯韦恩可还活着呢,别借着官方的名头做些有背良心的事情。”

布鲁斯那软绵绵的眼神竟然让那些油滑了十多年的老头们不敢直视。

那女记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布鲁斯握住了她的录音笔,缓缓把开关给推了回去。

“女士,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

他微笑着,但是眼神却像是祈求,无声地传达着:再问下去你就要危险了,拜托。

客套得程序逢场必有,接下来的场合就不需要布鲁斯做什么了,戴安娜假笑着说了点鼓舞人心的话,布鲁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悄然离去。

“韦恩先生。”

在布鲁斯走到三楼之后,那位记者又叫住了他。
“您还真是执着。”布鲁斯无奈地转了过来。“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女士?”

“如果您刚才说得都是实话,那您要如何解释韦恩科技对正义领主们的支持?据我所知在十年前的战争期间,瞭望塔并没有停止运作,而那时候您应该还是蝙蝠侠阵营中的一员。”

布鲁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因为那时候领主超人已经在暗中操控韦恩集团了,布鲁斯韦恩的权力早就被架空了。

女记者的眼神很笃定,她咬准了布鲁斯在说谎。聪慧且较真的记者,这类人最难缠,也最值得敬佩。

“就算我当时是蝙蝠侠的同伴,但在那之前,我是个普通人类,而我们的对手可是领主超人,只要他想,他能做到一切。”

一句合理却空泛的回答。

“知道吗女士,您让我想起一个老朋友,她也是一位记者,还……”

“还曾经和您有过一段暧昧的感情。”

那女人波澜不惊地说。

“露易丝莱恩,我是她的侄女。熟知她的人都这样评价我。”

这时候布鲁斯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莱恩女士,老天,她们如此相似,而布鲁斯却才认识到这一点。

布鲁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太惊讶了以至于有些失礼地盯着莱恩,好似她是金色的。

“那么她现在……”

“当年她从领主超人软禁她的房子里逃了出来,不顾反对去做战地记者,最后死于非命。”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死于非命?我才不信。”

领主超人深知露易丝的脾气,而露易丝也了解他太多,同时露易丝作为最出色也最致命的记者之一,她会鼓舞很大一批文字工作者。如果露易丝要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他就不能留下她。他杀死她的话,也算情理之中。

布鲁斯抱歉地低下了头。

“你了解成为记者的危险。”

“嗯哼。”

“那你为什么也要成为记者?”

“露易丝阿姨记录的是真相。”她说。“而真相总需要人继承。”

莱恩眼里有着非比寻常的坚定,这在战后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世界上还有一类人正在为真理和自由而奋斗着。

“但你不能刨根问底太多,你迟早会和露易丝一个下场。”

“那又如何?”她倔强起来也像露易丝,语气里还有些对布鲁斯的蔑视:“那是记者的天职。”

“我并非要你苟全性命……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不多。”

布鲁斯转头向深处的办公室走去。
“但世界总是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

打开电脑,布鲁斯给卢修斯发了个短信:能研发新的战衣吗?

大厅里卢修斯的终端在他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卢修斯坐在角落里朝着领主超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与前来送香槟的阿尔弗雷德点头示意了一下,才警惕地拿出终端。

领主超人和戴安娜勉强拉起对方的手跳着舞,然而舞不到一半,领主超人便察觉到布鲁斯不在大厅里。

过了一会儿卢修斯的回信来了:韦恩企业完全在领主超人的监控下,所有部门运作完全透明。除非你能争取回一部分权力。

领主超人放下了戴安娜的手,在人群中四处看着。

卢修斯捡起一小块蛋糕缓慢地咀嚼着,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粘着的奶油,和身边的同事夸赞着甜点的美味。领主超人的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圈,他看了一眼卢修斯,又轻飘飘地将其略过。

布鲁斯:那套氪石战甲现在在哪儿?

卢修斯:在蝙蝠洞里,目前还没被发现。但蝙蝠洞被封锁了。

戴安娜又攀住领主超人的肩膀,波澜不惊地问:“怎么了?”

“我累了。”他牵着戴安娜的手,绅士地把她引向另一个年轻人,那可怜的男孩被吓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牵戴安娜的手。戴安娜不想让领主超人离开,但她也无法强硬地留下他,她只好对着那个被吓坏了的青年微笑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

领主超人张望的神情引起了阿尔弗雷德的注意,他托着香槟盘来到他身边:“想要一杯香槟吗?肯特少爷。”

领主超人盯着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也平静地看着他,他从阿尔弗雷德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多谢款待,阿尔弗雷德。”

他朝着楼梯口走去。

卢修斯:超人上楼了。

布鲁斯打开了韦恩企业的官网,随意查询了近十年韦恩企业的动态。

布鲁斯:我会尽力为你争取权利。阅后删除对话。

发送结束,布鲁斯清除了信息痕迹,想了想又打开了哥谭市的虚拟模型,手指在那些模型里随意地穿梭着。

领主超人拉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在黑暗中玩弄着虚拟模型的布鲁斯。蓝色的光线很微弱,衬得布鲁斯的身影有些孤寂。

“晚会还没有结束。”

“所以你应该还在和戴安娜跳舞才对。”

布鲁斯仍坐在原处盯着那些闪闪发光的模型,连回应领主超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漫不经心的。

领主超人走到布鲁斯身边,瞥了一眼电脑上的内容。

“这模型还是十多年前哥谭的样子。”布鲁斯低声说。“现在的哥谭不是这样了吧。”

哥谭始终是布鲁斯的牵挂,而现在他无法亲眼去看看哥谭成了什么样子,来摆弄哥谭的模型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行为。他看上去就像是对某样玩具求而不得的孩子,眼巴巴地在橱窗外驻足。

领主超人没回答他,他站在布鲁斯身边,像一尊立在黑暗中的蜡像。

“你在看关于韦恩企业的信息。”

“我知道在我不在的这十年里,他们肯定会做点我过去不让他们做的事情。”

“我在控制商业的公正。”

“可你终究不是个商人。”

布鲁斯笑着看着领主超人,他的眼睛在微光下闪闪发亮。

“术业有专攻,他们比你想象的狡猾许多。”

领主超人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

“但你已经不是韦恩企业的总裁了,看这些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要求每件事都一定要有意义了?”

领主超人挑起一侧眉毛,看着布鲁斯从桌前走到窗边。灯火通明的庄园金碧辉煌,古典音乐的旋律悠扬地从大厅里传出来,那是戴安娜喜欢的风格。

布鲁斯随意地靠在窗台边,有意或是无意地拉开了与领主超人的距离,让外面的微风带走他身上的温度。他不能离领主超人太近,那会让他脑子不清醒。

两米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他们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表情和姿态,却伸手不可及。哥谭的模型像是一道巨大的沟壑,横在两人之间,难免给人更遥远的幻觉。

“克拉克,十年来你和谁接过吻吗?”

正义领主成立之初,露易丝与领主超人在理念上产生了无可挽回的分歧,他们分手了,与此同时领主超人选择了理解且支持他的布鲁斯。那时候领主超人还没这么强势专政,他身上还有很多克拉克肯特的影子。

他喜欢用吻来表达感情。他吻布鲁斯的嘴唇,吻他的眼睛,吻他任何地方。温柔且热烈,感情饱满得像是摇摇欲坠的果实。

但布鲁斯总扫他的兴。他告诉领主超人,他的那些吻除了带来性欲其实没什么意义。还以此为借口来拒绝领主超人的索吻。
那时候,或是更早的时候,经常把“意义”一词挂在嘴边上的人还是布鲁斯。经常为“意义”一词抓耳挠腮的人还是领主超人。

“没有。”领主超人干巴巴地回答。

“为什么不?”

“那没有意义。”

相似的话从领主超人嘴里说出来竟然已经没有违和感了,布鲁斯苦笑着,他突然觉得让领主超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人,是不是就是布鲁斯自己。

“就算是为了情欲?”

领主超人眯了眯眼,他意识到自己十年来的情欲都发泄在布鲁斯身上了,除了布鲁斯之外,再无他人。

“你在跟我闲聊?”
“你不喜欢吗?”

布鲁斯过去很少闲聊,而在他们彼此对立的情况下布鲁斯却又选择闲聊,只能说明他在布置圈套。领主超人慢慢朝着布鲁斯的位置前进,又是那种脚步声,沉稳又刺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很容易激起布鲁斯那些关于噩梦和羞辱的联想。

“你想干什么?”

最终领主超人在布鲁斯面前站定,他弯下腰,双手扶着窗台的边缘,将布鲁斯圈在他双臂间的一小块距离里。

布鲁斯向后靠了靠,但窗户开着,他身后空无一物,他无处可逃。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把他对领主超人扭曲的反应当做一件武器,不过是一点病态的欲望,领主超人能把它培养出来,那么布鲁斯就有把握让自己利用它。他总是这样做。

他对着领主超人那张过分严肃的脸露出戏谑的笑容,他身上还沾着酒气,足以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升温。在大厅里的谎言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他为了把戏演得足够逼真,的确让自己喝得有点多。

“十年来你为什么一定要用性来羞辱我?”

布鲁斯突然问他。领主超人也没料到这个问题,他一直都觉得这是布鲁斯最难以启齿的。

而这个问题又是那么的引人深思,整整十年,他的性欲都发泄在了布鲁斯身上,仅仅只是为了羞辱?

沉默,又是沉默。以往沉默是蝙蝠侠的气势,如今变成了领主超人反驳的方式。布鲁斯借着醉意对着领主超人笑,笑他太多值得玩味的东西。

“你对我和戴安娜的感情心存嫉妒,所以你用联姻为借口来惩罚我们。”

布鲁斯的手按住了领主超人的手腕,然后顺着那肌肉结实的手臂慢慢向上抚摸,他的目光也随着手一起移动,最后到领主超人的肩膀。

“你恨我结束了这段感情,所以你用曾经最亲密的互动来提醒我,我曾经前所未有地爱过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你。”

领主超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他没能把握住的裂痕。他伸手想要抓住布鲁斯的手,而布鲁斯又像流水一样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开了。

布鲁斯抬眼,微喘着看着领主超人。

“你恨我,但仍爱我。”

“谎言。”

“谎言?”

布鲁斯的质问将领主超人脸上的裂痕拉大了许多。

他爱吗,他还爱吗?原来羞辱可以是爱吗?原来伤痕可以是爱吗?在他们经历了一切背叛和伤害后,他们还懂得爱吗?

布鲁斯轻轻拨开了领主超人的双手,他没有用力,但领主超人难得顺从地将双手从布鲁斯身边挪开了。

“感情是复杂的,现有的词汇也都是模糊的概念,更谈不上真假之分。”

“过去你才是更理智的那个,但现在,我想至少我要比你清醒许多。”

“你不相信?”

“我不相信。”

“那你信什么?”

“理论,和一切现实可行的东西。”

“那你要如何给爱恨下个确切的定义?”

通常而言领主超人讨厌与人争执感情这类虚无缥缈的问题,但布鲁斯总是能一步一步打破他的“通常”。领主超人又一次沉默了,于是布鲁斯大笑。他沉默,他就大笑,他思考,他就诱导,他濒临融化,他就引火焚烧。

“矛盾又自负。克拉克,你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像个人类。”

领主超人还在消化布鲁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布鲁斯坐在窗边,缓慢地向后仰,等领主超人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在干什么之后,布鲁斯已经从窗外掉下去了。

窗口距离地面的距离大约有十米。落地不过是一秒多钟的事。

从十米高的楼壁掉下去,对布鲁斯而言不算危险,但他明显是没有要自救的意思。

落地前的一瞬,他停住了,领主超人接住了他。

即便马上就要摔惨了,布鲁斯脸上的表情还停在一秒前的笑容上。极浅,还带着些许厌世般的颓唐。

“你舍不得我死,所以十年前你救了我。又不想放任我受伤,所以你接住了我。”

领主超人脸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他正以一种徘徊在愤怒边缘的隐忍面对布鲁斯。

布鲁斯的手慢慢抬起,晚风从他的指尖穿过,带着微凉的寒意触碰到领主超人的嘴唇,缓慢地轻声说:“你看,你还是爱我。”

“只是你不能、你还……你还有价值。”

看看这眉头紧皱的男人,他说话都已经不够流利了,字里行间带着一股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怒火的无力感。

突然间布鲁斯捧住领主超人的脸和他接吻,他试探着贴上领主超人的嘴唇,后者没有抗拒,他便又用舌尖去挑逗,对方仍然没有反驳,于是他大胆地吻着,在身体的欲望或是感情的催促下强烈且深刻地吻着。他们十年未曾有过一个真正的吻,又在湿热的唇舌相接间深陷其中。没人知道在他们互相仇视了那么久之后,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一阵更强的风吹来,吹乱了领主超人的披风和两人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布鲁斯如畏寒一般抱紧了领主超人的脖子,在得到领主超人激烈的回应之后,他终于将手插入领主超人的发间。



本来不想更的但是喜欢的太太突然更了小漫画于是我打了鸡血似的也更新了……!

但有个严重的问题,我更完就卡住了。写文写到快乐然后卡住了,这感觉简直比便秘还难受。

一次更一万多字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所以我才会卡。流泪熊猫头jpg

请给我评论,请和我玩——今天话格外多的作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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